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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了半天赖才抬头道:“我想吃西红柿牛腩。”
席寒时手指蹭蹭她的脸颊,声音微低:“好。”
盛翘突然想起什么:“可是没有食材。”
“我们一起去超市看看?”
盛翘本来想说好,但是想起这是哪,又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纸片人老公几眼。
席寒时任她看,等盛翘伸手把他的眼睛遮上,才眼睫微颤。
盛翘仔细端详了几眼,觉得不管怎么做,纸片人老公身上的气质都完全掩盖不住,只能气馁地把手拿下来:“算了。”
“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纸片人老公这样出去,很容易就被认成是席寒时了,他们还要拍摄呢,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男人却握住她的手:“翘翘。”
盛翘:“嗯?”
席寒时低眸吻她,低沉的嗓音很缓:“我也想,告诉其他人,翘翘是我的心上人。”
想和她回到当初的几年,把没来得及给她的一切,都补给她。
盛翘眼睫一颤。
男人的手指却慢慢地落在她的眼睛附近,潮湿的眼睫微微垂着,里面像是漾着湖面的月亮:“不需要避讳任何人。”
男人轻轻地抱住她,低眸,声音更哑:“我就是翘翘的爱人。”
她不需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聚光灯下,也不需要默不作声地把所有的话都拦在屏幕外。
如果他真的可以选择席寒时或者陆时的身份,他希望,选择的权利,在她手上。
盛翘在他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抬头。
席寒时低眸吻她。
“阿时.......”
席寒时哑声:“就这一次,好不好?”
明明是她想要再和他在那条香樟大道上手牵手走一次,他却成了哄她的人:“我们去看看翘翘当初认养的那棵香樟树,看看它长高了多少,好不好?”
盛翘鼻子一酸。
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才是她回忆里的那个席寒时。
只有他知道她所有没有说出口的心思。
知道她挑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挂着她名字的香樟树种在了他那棵树一旁。
盛翘眼睛发酸,但即便如此,还是吸着鼻子,一抽一抽道:“不是我。”
她抬头看他:“是她领养的。”
席寒时心底蓦地一软,顺从地抱着她,低眸吻她的侧脸:“嗯。”
盛翘又吸着鼻子:“我的树长得肯定比她的好。”
“嗯。”
盛翘被哄好了,最后还是同意出去转一圈。
她特地换了一件和纸片人老公情侣款的大衣,牵着纸片人老公的手就下了楼。
褚阔刚接完电话,拿着杯子出来接水,就听到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低缓的男声似乎无比纵容:“还冷不冷?”
盛翘没接纸片人老公的话,而是风风火火地下了楼,推门的时候,特地扣着纸片人老公的手,推开了咖啡厅门口的玻璃门。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盛翘抬起和纸片人老公的手,高兴地晃了晃。
她以前也来过这家咖啡厅,很早就想这么干了,今天终于实现了。
席寒时纵容地低眸,给她戴手套,正准备给她戴耳罩,盛翘就牵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了。
席寒时只能把耳罩拿在手里,等她停下了再给她戴上。
屋外的小雪一直没停,但是地上的积雪并不多,盛翘拉着他去了香樟大道,还去了学校。
“你还记不记得那是哪?”
席寒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图书馆?”
“嗯!”
盛翘本来想进去看,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图书卡早就注销了,“啊”了一声,有些遗憾:“看来进不去了。”
席寒时握拳低笑:“又丢了?”
盛翘反驳:“才不是!”她嘀咕:“明明是你们本校的学生图书卡可以续费,我是交换生,卡会被注销,我才说进不去的。”
席寒时却低眸:“可是我的一直都在翘翘那里。”
盛翘怔了下,下意识抬头看他,却只看到男人眼里的自己。
在细细飞舞的雪绒花里,她的身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占满了他整个视野。
盛翘眼睫一颤。
席寒时低眸哑声:“翘翘也一直在我心里。”
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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