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
席寒时捏着盛翘的手指,她躺得太久了,手指冰凉,医生说多捏捏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席寒时整夜不睡地守着她,直到她的手指有了温度,才松开她的手。
005突然说不下去了。
这对于席寒时来说是一个死局。
他只有摆脱规则的控制才能和盛翘在一起。
但是规则注定用他唯一的弱点逼迫他永远做一个只会服从的数据体。
他根本别无选择。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盛翘被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书。
席寒时强迫自己冷静的时候,手指都在抖,看着镜子里昏暗的树影,视线一阵阵消减,周围一切迅速缩小褪色。
005试图让他冷静,席寒时却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清楚地意识到,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命掌控在他们手里,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明明已经承诺了他能做到的一切,清空他的数据,服从.......可是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里。
他们手里捏着的,是她的命。
更是……他的命。
席寒时眼尾泛红,手术结束的时候褚越看到他,却发不出一个字。
等到了周围都安静下来,褚越才艰难说道:“寒时。”
005突然痛恨席寒时身边的所有人。
宋竺远走高飞是迫不得已,褚越来求他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褚越和宋竺只是很难再见一面。
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怎么知道,席寒时可能永远都见不到盛翘了。
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盛翘醒来的时候席寒时在给她擦脸,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没清晰,就感觉到温热的触感落在她脸颊上。
盛翘眼睫颤了颤,混沌的脑海里自动勾勒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席寒时吗?
她昏迷的时候,就是他救的她。
男人收回了手。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席寒时才像是看出她想说什么,眼睫微垂,最后,还是把手放回去。
盛翘都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居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在席寒时的制止中硬生生歪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动作很缓,可是席寒时却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指蜷缩起来。
盛翘还有些昏沉,马上就闭了眼,席寒时却阖上潮湿的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低头,很轻地,蹭了蹭她的脸,动作很轻柔。
温热的液体,却一滴滴地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怯弱。
他放弃反抗了。
他接受规则加诸他的全部枷锁。
只要她能像现在这样,能睁开眼睛看着他,对他笑,他愿意接受命运给他的一切。
他接受命运给他的一切,哪怕他的命运尽头,是一片漆黑。
只要她没事,他怎么样都可以。
盛翘休养了大半年,其中几个月都在看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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