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在胸膛里激烈的跳。
他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拿起手机走到了窗台边，拨通电话的同时，听筒里传来一个声音。
宫则道：“她刚刚冲我表达情绪了，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进步？”
电话那头睡懵了的钟医生，“……”
宫则将刚刚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声音里，有无法掩饰的激动。
电话这头，钟医生拿起眼镜儿，抬头看了眼壁钟上显示的时间，清晨六点！
“那个……其实并不算是进步。”
宫则：“……”
隔着电话，钟医生都能想象得到，此时宫则变化莫测的神色，以及渐渐淡去的笑容。
钟医生咳了一声道：“其实有可能……她只是被憋急了而已……”
并不是你所高兴的“愿意主动表达情绪”的特点。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下来。
钟医生还想再宽慰两句，刚措辞好，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
挂了？
钟医生放下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清晨，餐厅。
沈乔低着头，默默的喝着粥。
宫则坐在她身边，也在吃早饭，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
默言从外面走进来，“先生，楚先生到访。”
他话音落，楚仲杰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好久不见啊宫少。”
楚仲杰说着，人已经走进了餐厅。
宫则看见他，眼里没有多少欢迎，但考虑到沈乔的感受，并没说什么。
楚仲杰笑道：“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宫少介意多添一双筷子吗？”
宫则面无表情的吩咐：“默言。”
“是。”默言点头，转身去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在了楚仲杰的跟前。
“几天没见，宫少好像憔悴了不少啊。”楚仲杰看着宫则，道。
宫则微微蹙眉，无声的将一块鸡米酥夹给了沈乔。
楚仲杰看向沈乔，“乔乔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样？治疗还顺利吗？”
宫则：“不太顺利。”
楚仲杰拿起筷子，夹了一棵青菜放进沈乔碗里，“乔乔，要多吃蔬菜，才能身体好。”
对于楚仲杰，宫则本来就已经够讨厌。
能容他坐下来吃早饭，已经是宫则的底线，看见他给沈乔夹菜，宫则的底线一触即发。
正要撂筷子下逐客令，就看见沈乔的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沈乔本来在喝粥，一下一下的，机械般的重复着喝粥的动作。即便是宫则给她夹了一块鸡米酥，她也没停一下。反倒是楚仲杰给她夹了一棵青菜之后，她喝粥的动作才微微的停下。
宫则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过去。全然不管什么楚仲杰了，只是紧紧的盯着沈乔看。
沈乔盯着那棵青菜看了很久很久，足足有一分多钟。
然后，她伸出筷子去，夹起了那棵青菜，默默的送进了嘴里。
宫则：“……”
默言：“……”
楚仲杰微笑，“乔乔真乖。”
那语气，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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