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章 · 一_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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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称,这跟她表兄的猪尾巴一样,是违反自然的。那女人听后放声大笑,笑声象玻璃声一样清脆,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刚好相反,”她说,“这是他的造化。”几天后,为了证实她的预言,她带了一副纸牌来,跟霍塞·阿卡迪奥一起反锁在紧靠厨房的一间谷仓里。她非常平静地在一张破旧的木匠桌上摊开了牌,嘴里东拉西扯地说着话;小伙子在一旁等待着,心里与其说好奇不如说厌烦。突然,她伸手摸了他一下。“长得多棒啊!”她真的害怕了,只挤出这么一句话。霍塞·阿卡迪奥感到骨头里充满了泡沫,感到一种懒洋洋的恐惧,他非常想哭一场。那女人没有对他作任何暗示,可是当天晚上,霍塞·阿卡迪奥整夜在寻找着她胳肢窝里散发出来的、埋藏在她皮肤底下的那股烟味。他渴望时刻和她在一起,希望她就是他的母亲。希望他们俩永远不离开谷仓,让她说他“多棒啊”。希望她再摸摸他,说他“多棒”。一天,他忍不住了,便登门去找她。他作了一次正经而令人费解的拜访,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这时候他不再想她,他觉得她变了,跟她那股烟气在他心中产生的形象毫无共同之处,仿佛成了另一个人。于是,他喝完了咖啡就怏怏不乐地离开了她家。当天晚上,在失眠的恐怖之中,他又一次以强烈的渴望想念她,但想念的却不是谷仓里的她,而是那天下午的她。

  又过了几天,女人突然叫他上她家去。家里只有她和她母亲,她推说要教他玩一套纸牌戏法,把他带进了卧室。女人放肆地抚摸他,使他在最初一阵震颤后失望了,他感到害怕胜于快·感。她要他当晚去找她。他敷衍着答应了,心里知道他不能去。可是,那天晚上,在热得发烫的床上他明白了,即使他没有能力也还得去找她。黑暗中他听到弟弟平静的呼吸声、隔壁房里他父亲的干咳声、院子里母鸡的喘息和蚊子的嗡嗡声,还听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以及这时才发现的周围世界混乱的喧嚣声。他摸黑穿起衣服,来到了沉睡的大街上。他真心希望那女人家的大门是闩上的,而不是象她许诺的那样虚掩着,可是事实上门却开着。他用指尖一推,铰链发出一阵忧伤的、断断续续的呻·吟,这响声在他心中引起了冰冷的回响。他侧过身子,尽量不发出声音。一走进屋里,就闻到了那股烟味。这时他还在客厅里,女人的三个兄弟的吊床就挂在那里。他不知道吊床挂的位置,黑暗中又无法辨认,因此他要摸索着穿过客厅,然后去推开卧室的门,还得认准方向,不能摸错了床。他达到了目的,但还是碰到了吊床上的几个小伙子,因为吊床挂得比他想象中低。一个在打鼾的人在睡梦中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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