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云珩,俯首道:“娘娘说了,今日不能见小殿下。”
谨儿一咧,仰脸再次大哭起来。哭到嗓子哑了也没能等到云珩心,更没等来虞秋。
年纪大些的嬤嬤瞧著他哭得一一的,怕他晕厥过去,提醒了云珩一声。
云珩肯定不能让人真的出了事,顺势而下,让宫人全都退出去,蹲在了谨儿跟前,道:“不许哭了。”
谨儿认清了现实,打著哭嗝拿手背抹眼泪。
云珩一手將他捞起,抱著坐在桌边,按住他的手给他眼泪。完了,把素白的帕子递到他眼前让他看,道:“哭这样,丟不丟人?”
谨儿哽咽著抢过帕子甩向殿外。
“以后再哭,就让画师把你这丑样画下来,掛在正殿让所有人都看看。”
“不要!”
云珩听他嗓子哑著,小脸满是泪痕,確实有点可怜,端著温水给他喂了几口。等他的眼泪和哭嗝慢慢停了,说道:“说了一日不许见,就是不许见,这言出法隨。”
谨儿吸著鼻子,咳了几声。
“下回再睡著,就要罚两日不许见了。第三次,就是四日,以此类推。”不管谨儿听懂了没有,云珩无地兀自说著。
说完,谨儿一张,又要哭起,云珩道:“不过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下回只要能坚持听完两本,就不罚你。”
谨儿刚发出的哭声止住,与虞秋一样漂亮的眼睛里,眼泪水打著转儿,“一本。”
云珩皱眉,面不愉,谨儿眨著眼著他,揪住了他的裳。云珩就没想过一下子解决了这个问题,要循序渐进,慢慢加长时间。
装模作样犹豫了会儿,他再扫一眼谨儿那双眼睛,做妥协状,“行,这是你自己说的。”
“嗯。”谨儿带著哭腔答应了。
次日傍晚,虞秋確认自己没有染上风寒,过来看谨儿。刚见著,谨儿就红了眼眶,冲进怀中搂了不肯松手。
虞秋心得不像话,抱著他问:“一日没见,就这样想母后啊?”
谨儿把脸埋在脖颈里,用力点头,委屈地说不出话。
虞秋见不得这么乖巧的孩子委屈,以为他年纪小才这样的,温声细语哄了小半日,好不容易哄得不哭了,但是始终黏著虞秋不让离眼。
到了念书的时候,谨儿依然一听就困,脑袋一点点的,可是小小的人非常努力地不让自己睡著。
虽然只比往常多坚持出半盏茶的时间,但能主抵抗睡意,十分难得了。
虞秋既惊喜又心疼,让孩子睡下了,与云珩嘆:“天底下哪里还能有这么懂事的孩子!”
云珩隨著的话点头,“谁说不是呢。这可是我们阿秋肚子里出来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有自控力,没人能比不上。”
“这么小呢……”虞秋一想到孩子的年纪心疼就占据到上位。
满心扑在这事上,没注意云珩抬起脚在睡的谨儿屁上蹬了一下,把人蹬得翻了个,背过手来挠了挠。
“这样吧!”虞秋忽地一捶手心,目清明地看向云珩,“明日我让人把小蛛接过来,他俩差不多岁数,有人作陪,就没那么容易困了。”
云珩若无其事地收回脚,把虞秋那句话再次在脑中过了一遍,挑眉道,“把小蛛接进宫与谨儿作伴?你確定?”
虞秋未能听出他言下的提醒,觉得自己的主意绝佳。小孩子打打闹闹,听念书或许会不太认真,可是人说祸福相依,不认真的同时会很有神,就没那么容易犯困了。
几岁大的孩子,能添得了什么麻烦?虞秋肯定道:“嗯,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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