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快步走回家里去，柳李氏已经吃过了，正在翻晒稻谷。方竹与她招呼了一声后，便走到灶房，端着面坐在院子里，一边吃，一边看着柳李氏忙碌。“竹？竹！”方竹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早已经吃完了，在发呆。听到底叫她，她才抬头看向柳李氏，后者正在快速收稻谷。“竹，快来帮忙，要下雨了。”方竹抬头看天，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阴暗了下来。她面色一怔，连忙站起来，将碗往地上一放，过去帮忙收谷。“你先拿箩筐来，赶紧先把这些装起来搬进去。”柳李氏急促地说道。方竹也没有多话，连忙把几个箩筐都拿过来，把柳李氏已经收近一起的稻谷往箩筐里爬。灵儿拿着那比她还要高的大竹扫在那里帮忙扫谷，婆孙三人的速度可谓不慢了。但秋天的雨，也是说来便来。还不等方竹装起几箩筐的谷，那边雨水已经落了下来。院门被用力拍响，方竹却没有时间跑去开门，现在抢收稻谷要紧，哪里有时间去管那些？“开门！”门外，响起元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最后，还是柳李氏跑去开的门，看到元墨的时候，她连忙说道：“大胡子，快去帮忙。”元墨快步走过去，将女人刚刚装起的谷先往屋里搬去。方竹见他来到，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却又莫名地松了一大口气。她将箩筐侧下，整个人弯着腰，拼命地往箩筐里扒谷，双手挥动的特别快。雨渐渐下大，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就算是这里的粮食低产，但一亩田，也还能产出两三百斤谷。两亩田，便是五六百斤谷了。三人一顿猛抢，但也还是有一大半的谷都淋了雨。一些还不及扫起来的稻谷，甚至被雨水往门外冲去。柳李氏全身湿透，拿着扫把与插箕在那里拼命打扫。她们经受过饿的罪，一粒粮食也不愿意放过。“灵儿，你赶紧回家去。”灵儿也还在帮忙扫着，方竹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扫把，让她进屋去。灵儿点点头，便往屋檐下冲去，雨水已经很大了，淋得她眼睛都睁不开，难受。方竹也没有说叫柳李氏不要那些谷的话，而是拿着扫把过去帮忙。只是雨水大了，地上的积水像溪水一样往外面流去，两人就像从河里捞谷一样。方竹把一个还空着的箩筐直接侧在门口那里等着，然后再抢扫，争取不放过一粒谷流出去。当然，那是不可能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女人在大雨中，为了那一点点谷而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他想不明白，她现在明明有能力，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但她却没有。反倒还在为那点被水冲走的谷而淋雨。“娘，差不多了，算了吧。”方竹抬头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冲着柳李氏喊着。柳李氏看了她一眼，身上已经湿透了，本来便极好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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