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手臂过去,被他揽于怀中。
待得红绮出屋,时锦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对齐墨璟带了些畏。
她的眼神纯良又无辜,唇也甜得紧。见她这般望着自己,齐墨璟不自觉得轻滚下喉结,稍稍别开眼去,“澜漪,是清梦公主安插在闻人信川身边的暗桩,只是阴差阳错,被闻人信川赏赐与了我。我若不杀她,她早晚将你的消息透露给闻人无忌。”
“有你一个陈年醋坛便好,爷只好酸口。”齐墨璟言罢,自在她唇畔啄了口,颇是无赖般说道。
红绮听闻男主子这般说,当下如闻天籁,赶忙忙不迭得跑出了屋。
他原还带着笑的眼微微眯了眯,目光自时锦面上扫过。
良久,她按了按额头,声音清冷,倒是与二爷惯常的语调有几分相像,“这件事,你可还与旁人说过?”
“那爷还待要如何?”时锦嗔了他一眼,“还是说,将人收入房中才好?!”
待听得齐墨璟和侍墨将澜漪迷晕径直钉入棺材,时锦的两眼微微发直。
“自然是听闻锦儿身子不适,特意过来瞧瞧。”齐墨璟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走近些。
时锦想起红绮说的二爷先时用的残忍手段,那脚也跟着不由自主得往后退了一步。
红绮早便把时锦当成了保命符,事无巨细将之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个干净。
齐墨璟却不依不饶,当下冷哼了声儿,“这般冤枉人,一句话儿便打发了?”
时锦被他偷袭了下,很是不满,当下挣扎着便要起身,却不妨他闷哼了声儿,身子微微弓起。
纵然时锦已然死遁,他那日传话给红绮,也不过是想要误导闻人无忌,引着他莫要将时锦与齐程牵扯上才好。
他坐在桌边,颇是有些不满道,“还不去添茶!”
许是亲身经历,红绮讲得很细,便连指甲刮擦棺材板的声儿都讲得一清二楚。
不然爷怎的要处死她?
待得说完这遭事儿,时锦又问起另一遭事儿来,“听闻先时,你与爷在王府赴宴时言谈举止甚密,可有此事?”
时锦也觉着自己神情不对,她故作轻松得与齐墨璟道,“我瞧着红绮伶俐,倒是可用,不知爷愿不愿意割爱,让红绮与我当侍女?”
时锦不肯评判二爷功过是非,只沉默望着红绮。
时锦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缘由,只觉着他们能安全走到这一步,委实不易。再想到红绮,她的心中又添了些堵,“……这个红绮,是不是也有问题?”
因着时锦在王府中两次遇着闻人无忌,骆城里闻人无忌的手下一直若有若无得打探着时锦的消息。
见齐墨璟进来,红绮又忍不住抖了抖,往时锦身后躲了躲。
瞧着倒是比以往无甚不同,然而,她的眼里流露出些细微的畏惧来。
红绮原本松了口气,这会儿听得时锦这般问,那口松下去的气又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儿。
“娘子既瞧得起她,那是她的福分。”齐墨璟唇角挑了下,面色如常得说道。
她原就与他置气,这下子倒显得不同寻常地安静。时锦轻咳了声儿,掩去眼中情绪,“爷怎的这会儿来了?”
“这些事儿,以后再不要与别人提起,二爷那边,我再与你讨个恩典。”时锦轻声儿言道。
“回夫人,奴家这些时日都是被爷拘在房间里,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纵然日日夜夜忧惧惊扰,却从不敢诉诸旁人。”红绮以额抵地,面上冷汗也跟着滴落下来。
时锦甫一起身,那目光便落在下方不远处。
她在怕我?!
这个念头一出,齐墨璟目光便不动声色得转到了红绮身上,眼神危险。
她的脸突得红了下,猛然啐了口,转身便往里走,“下作!”
齐墨璟面上带着些笑,言语调戏了两声儿,这才面无表情望向门边处。
那里,红绮正托着茶盘打着帘笼进来。
他眼微眯了下,瞧着红绮的模样,倒好似与死人无异。
娘子既说他可做主,那他自然便要好好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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