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辟也能这么坦然该多好。魏青却是这么想的。他无奈于错乱的感情,也愧疚是自己未曾与少年划清暧昧,让他如今陷入痛苦。
“你曾答应我,等我归来你会再作一幅画给我,如今还算数么?”季疏远的声音无波澜,很好地与柴火融在一块。
“你想要什么?”
“若是画你,我随身带着并不妥,画我吧。”
“...好。”魏青没有拒绝,他的确在不希望季疏远战死沙场之时同他许下这般诺言:“我无法默画你...”
“我会带着东西来寻你,不必担心。”
昏暗混浊的光影卓卓,季疏远不再说话,他的沉默与不肯离去的执着让魏青叹了口气:“北境让你变得成熟太多,那段时光定然不好熬吧。”
“你知道,屈将是怎么死的么?”
突然一转的话题让魏青有些许疑惑,想了想许是季疏远回想之时想告诉自己过去的故事吧,于是摇了摇头:“定是为国邦殉了的。”
“呵。”季疏远将竹签扔进火堆,看它丝毫没有为那本就熊熊的火光增添什么:“他同那个公公一样。”
“...什么...”魏青一时间有些不解,手中还未吃完的糖葫芦已有些化开。
季疏远说这些话自然别有用意,他想让执迷不悟的魏青快些醒来,不要再心存幻想,在血淋淋的阴谋中一次又一次地苍白无力。
“是皇上让我杀了屈正善再取而代之。”
魏青一时间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是诧异?厌恶?还是怀疑...他只知道,屈府已是周玉辟最为深信与重任的世家,就连这般心腹都可谋算,那自己只是鱼水之欢而已,如今可为皇上将太后与秦府的心安下,会不会...便已足够了?
玖拾叁三人之局,眉头紧锁
“我杀死了屈正善。”季疏远察觉到了魏青突然屏住的呼吸,也许接下去的话语会让自己也身处不利甚至被厌恶,可只要能损伤周玉辟在魏青心中的模样,季疏远也觉得值得:“这次是我自己所想,为了成为将军也看不惯他蔑视人命的模样,也...恰好君命难为。这件事屈府无人知晓,沙场之上怎么死都不重要,也无人追究。皇上就像拨弄天平一般将屈、秦府调和,再提拔季府,让前朝无法被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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