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二师兄?”
“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着同门师兄的面脱衣服?太不像话了!”林时桑满脸很铁不成钢地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雪琼委屈极了:“我又没脱完,穿湿衣服难受,再说了,不是二师兄自己说的,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林时桑长长叹了口气,只能就近在石洞里翻找出一些枯枝烂叶,然后堆起来,一张明火符甩过去,轰隆一声,就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为了避嫌,他还直接背过身去,同雪琼道:“我不看你,你把外裳脱了烤干,别染了风寒。”
雪琼应了,脱了外裳架在火堆上烤,还不忘关心一下师兄。
“二师兄,我也不看你,你瘦得跟乌骨鸡似的,又没什么好看的,也把外裳脱了烤烤火吧。”
林时桑欲哭无泪,他也想啊!!!
但该死的,裤衩子飞了!
外裳一脱,还能剩个啥?会不会被雪琼误会成是他在耍流氓啊?
他真的不想被剁成一段段的喂狗。
林时桑故作镇定道:“不必,我就喜欢穿湿衣服。”
雪琼“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狂风阵阵,夜里后山阴冷霜寒,林时桑冻得眼泪鼻涕都快冒出来了。
更可怕的是,合欢丹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这会儿发作了。
林时桑只觉得一时如坠冰窟,一时又似被烈焰焚烧,浑身的血管都夸张且狰狞的往外暴。
他尽量克制自己,但依旧挡不住合欢丹发作时,连绵不绝的燥‖热。
为了不伤害到无辜的小师妹,也为了给师尊守身如玉,更为了不被师伯剁成一段段的喂狗。
林时桑深呼口气,站起身来,落下一句:“雪琼,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师兄出去给你找点吃的来。”
语罢,也不等雪琼答应,抬腿就踉跄着出了石洞,冰冷的雨水才一落至脸上,就让他狠狠哆嗦了一下。
雨后山间湿滑,林时桑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着往前走,雨水很快就糊住了他的视线。
蓦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骨碌碌地滚下了斜坡,而后嘭的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
林时桑抬头一看,顿时如获新生,眼睛都亮了起来,满脸欣喜地唤了声:“师尊!”
白秋意一身雪白的衣衫,手执一把青竹伞,独立在林间,外面雨势极大,他却不染纤尘,连靴子都雪白干净。
林时桑脑子里嘎登蹦出来一句诗: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师尊一身白,看起来好像刚死了丈夫在守寡。
“嗯。”白秋意淡淡应了一声,完全没有为林时桑撑伞的意思,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显得那样悲天悯人,“怎么弄成这副狼狈样子?”
看来,这个占据他徒儿身体的少年,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
否则佳人在侧,岂能坐怀不乱?
还是说,这只是故作矜持?
现在谁过来问一句,林时桑都想抱着对方大哭一场,但作为一个攻,在秋妹面前哭,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所以,林时桑强迫自己忍住了,尽量用风轻云淡的声音,跟秋妹打招呼:“师尊,好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
白秋意:“不巧,为师就是专门来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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