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遮雨棚下堆放着的制丝工具。
她感慨地对赵秀娟说:想当年,我们赵家绣坊多红火,光绣娘就有四五十口子,丝绢曾经被朝廷赐匾,号称‘冠绝天下’。最核心的丝绢秘诀,每代只传一人,而且传女不传男。
咱们家啊,手艺本来应该传给你的,可你宁愿进工厂,也不愿意学这个。这不怪你。现在丝绢越来越难卖,哪怕每月能赚到三五百块钱,这小小愿望都做不到。你学了又有什么用啊!
妈,我不学,你可以交给国强媳妇,也可以交给小丽啊!
赵秀娟提到的人,是她的嫂子和侄女。
唉,我倒是想教给她们。可咱家这女人里面,儿媳妇对丝绢是一脸的嫌弃,小丽倒是喜欢,可她才六岁,太小了。这传了几千年的丝绢,难道真的传不下去了吗?
赵老太太脸上,笼罩着一股曾经辉煌现时又穷途末路的悲哀。
赵秀娟不说话,但她能感受到母亲情绪上的悲凉。
两行眼泪,不争气的从她面颊缓缓流下。
妈,会好的。人家博物馆不是说了吗:不是我们的丝绢不好,现在只是暂时不能适销对路,等生产和销路各方面都顺当了,就是我们家丝绢重新崛起之时。
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依然努力做坚强状,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劝慰着母亲。
小娟啊!反正这一行也传不下去了,要不,你就把这个工艺里的秘密都卖给东瀛人吧!起码能换点钱救急。
妈。我相信小磊,也相信那个小翟兄弟。咱们说什么都要再忍一忍。
这方面,柔弱的赵秀娟表现出一种出人意料的坚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你这几个月没有工资,还不知道以后厂子会怎么样?这可怎么过下去啊?
赵老太太心疼女儿。
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把门拍的震山响。
谁啊?
我,咱们这片区的邮递员。赵洪氏在家吗?
赵秀娟打开门:有事吗?
让赵洪氏拿身份证和印戳,这有一张她的汇款单,还有一封邮政专递信件。
汇款?
赵秀娟想不起来:会有谁给自家寄钱。
但是邮递员说的信誓旦旦,她不敢耽搁,回屋找出母亲的身份证和印章,跑出来办领取手续。
这是我妈的身份证。这是我妈。这还有印戳。
邮递员核对无误后,把汇款单和一个信封递给赵老太太。
老太太,你们家好事临门了。有人给你们寄了一大笔钱。邮递员笑着说道。
有这种好事?我不识字,小娟啊,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都写的什么?
赵老太太把东西交到女儿手里。
赵秀娟拿起来一看,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
妈,这是汇款单!有人定了我们家的丝绢,寄了六千块钱货款过来!
六千块钱,够他们这个小城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
那这信里又说了些什么?
赵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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