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前面的选项。
而从前的他,放在第一位上的,只会是宁意。
当然,要求他事事以她为先是很自私也是绝无可能的。
真正令宁意感到不安的是,他好像随时可以为了一些人或者事,放弃她。
就像他在明知月亮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时,依旧选择让她给阳阳做骨髓配型……
“不是要谈谈吗?怎么就盯着我发呆?”
男人轻描淡写的口吻,让宁意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她缓缓拧眉,突然话题一转:“你之前帮我刻的‘奖杯’,被我弄丢了,可不可以再帮我刻一个?”
“我手艺不行,这种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雕刻师来做。”
她话题跳的突然,但闻青砚也仅仅顿了一
秒,很快接上她的话。
宁意放在被面上的手指屈了下,带出几道皱褶。
片刻,她嗯了声,算是同意。
闻青砚眉骨处没来由跳了下,连带着整个右眼皮的神经被扯动,一股异样而陌生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他看着对面脸色如常的女人,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垂下眼那一刻转瞬即逝的失落。
“所以,这不是最优解。”
虽然已经很认真在应对,却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闻青砚舌尖在牙关一圈荡过,抑制着升腾而起的挫败感。
感情这种事,怎么可能装得出来?
尽管他算无遗策,步步为营,可有些反应是爱一个人时的本能。
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这种本能。
就像向槐说的那样。
他可以娶宁意,愿意保护她,也可能会为她笑、恼、甚至是吃醋。
但也仅限于此。
他的感情不会再往前进一步。
此时的闻青砚,已经是最爱乔宁意的阶段了。
而此后的每一天里,这份爱会不可控制的减少、下滑,最后归零。
他不信邪,偏要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像从前一样爱她。眼下被现实狠狠打了个嘴巴。
爱是本能,不是伪装。
他该承认,他的确在渐渐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闻青砚,如果哪天你感觉和我在一起很累,一定要跟我说。”
宁意强行扯出一抹笑:“我可以接受好聚好散。”
与其走到让彼此都难堪的那一步,不如趁回忆还算美好时,及时止损。
年少时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她不后悔。
“不会的!”
闻青砚声音不自由主的扬高,眉宇一片躁郁。
他豁然起身,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处泛白的厉害:“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
“我……”
“累一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宁意要说的话被他扬声打断。
男人转身阔步离开,关门声不小,在空旷的走廊里掀起一阵不短的回音。
直到后背没了那道让他心脏疼得难受的视线,闻青砚才停下脚步。
冷峻的面容上覆满寒霜,黑眸里如暴风雨来临前夕般冷静,阴沉沉的让人窒息。
他薄唇紧抿,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才沉凝着一张俊颜,拨通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被接通,女人轻快明媚的声音如一只百灵鸟,闯入耳膜。
“怎么了闻学长,是想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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