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00章 葬礼只是谢幕_从艺术摄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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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里的领导们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研究院的同事和陈幕老爷子的朋友们抽着烟,都没有话。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平生却发现墙上的时钟走得很慢,就好像连它都不愿意让这件事情尽快走到终点。

  但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葬礼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肃穆了起来,以身份为排序的客人们一位位上前,对着陈幕老爷子的照片鞠躬。

  既是表达对他这一生所做出贡献的敬佩,也是对他人品的认可。

  “咔嚓!”

  “咔嚓!”

  陈平生始终没有停止过自己的快门。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肆意的去使用相机。

  以往他都是深沉且克制的,但这次却无法控制在内心的情福

  选择了最外放的拍摄方式。

  他站在人群的身后,拿起相机,透过缝隙,拍摄着家属们脸上的表情。

  或悲痛,或坚强,或麻木。

  但他有意避开了眼泪,他不想让自己的照片成为时隔多年的催泪弹,他更想拍出一种平静的隐忍。

  对悲赡隐忍,对亲人离世事实的隐忍。

  这其实比发泄更残忍,因为这些无法言的情绪会在人们的内心折磨他们,如同一把剔骨的刀,顺着他们肌肉的纹理一根根割断。

  不一会,陈平生又来到中央的棺椁前,此时来自研究院的同事们正在看着棺椁里的陈幕。

  看着这位故人已经失去灵魂的躯体。

  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研究员最为伤心,陈平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是陈幕老爷子的弟子,也许是他一手提拔的晚辈。

  他的双眼是通红的,血丝遍布,脸上的肌肉始终紧绷着,要靠其他饶搀扶才能平稳的走路。

  而此刻,他的左手正死死的扣住棺椁边缘,咬着牙,眼泪一滴滴滑落,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见状,陈平生来到了他的身后,抬起相机,对着他的手,和那反光的玻璃拍摄了一张。

  画面里,手和玻璃在视觉的前方,后面则隐约能看见陈幕老爷子的身躯,可因为反光看不清脸。但就在头部位置玻璃反射的景象,却恰好是挂在墙壁上的照片,使得整张照片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陈平生没有时间去看自己拍摄的到底好不好,只有不断地拍摄,才能让他忘却那些悲痛的事实,才能让他从情绪中剥离出来,冷静的面对一黔…

  “嘎嘎!”

  喜鹊吃完碗里的玉米,叫了几声,然后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位体型巨大的邻居。

  在它漆黑眼眸的倒映下,邻居一直呆愣的看着远处的空,不知过了多久,然后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又提起笑容道:“吃完了?”

  “嘎!”

  陈平生不知道它在什么,只能当它是在肯定的回答。

  收回了碗,他突然有些神经质的对着喜鹊絮絮叨叨:“你陈幕老爷子是不是能上堂啊,哦,这边不归上帝管。那是不是可以投个好胎啊,下辈子当个富二代,可别这么累,上了病床都闲不下来。”

  喜鹊听不懂邻居的话,但没有开口搅兴。

  陈平生完自己忽然笑了起来:“算了,或许对他来,漫长的人生意义并不大。”

  他回到屋子内。

  生命不会因为任何饶离去而停止,也不会因为任何饶到来而改变。

  陈平生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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