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又跟那个什么奇的出去了？”
“北京不是锦县，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看见短信立刻回复，不然提头来见。”
程清清看到这里，忍不住撇撇嘴，还提头来见，大哥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偏着脑袋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火冒三丈地像是要从手机里冲出来。
“程清清你怎么回事儿？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你在哪儿？”
“我刚和文悦去吃饭啊，手机调静音了啦。”
“文悦谁啊？”
“就是我帮她拍片子的那个女生嘛，你干什么发火？”程清清不服气地嘟起嘴巴。
“如果你在北京丢了，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顾述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是满满的责备。
“好啦，我就快到酒店了，欸，我跟你说哦，文悦给我报酬了欸，五百块呢。”
“见钱眼开。”
“屁啦，你怎么这么烦？”
“你走到哪儿了？”
“我看看哦。”程清清刚下车，公交站附近的路这几天已经看熟了，却还是记不清路名，“这个叫......”她眯起眼睛，去辨别昏暗路灯下的路牌名。
“北纬路！”程清清看清楚了。
“那离酒店不远了，我下去接你。”
“不用了啦，我很快走到啊。”程清清唇边挂着笑，牵着背包肩带慢慢走。
不远处，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
程清清并没有在意，继续朝前走。
却在转过街角的位置，被迎面冲过来的小孩撞倒在地。
笑闹声瞬间停止。
程清清揉着被水泥地面擦破了皮的膝盖，皱着眉头忍痛。
“姐姐，你没事吧？”一个小男孩内疚地蹲了下来。
“没事啦，你们不要大晚上的在街上跑，很危险的。”程清清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什么没事，大姐姐流血了！”另一个小女孩嚷了起来。
“流血了！”
“她是不是要去医院做手术？”
“不是做手术，是要包扎！你这个白痴！”
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程清清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腿上不断渗出血来，却不知道怎么打发掉这群小孩，赶紧回酒店。
试图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上却火辣辣地疼。
“姐姐，你是不是站不起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孩走上前来，想要扶起她。
可是小孩太矮，怎么都扶不动程清清。
小孩子们的争吵声还在继续，程清清只觉得眼冒金星。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程清清，你又出什么包？”
女孩像是看到了救星，几乎要哭了出来。
“顾述......”
“还能动吗？”男孩检查她的伤口，幸好只是擦破皮，伤口并不很深。
女孩摇摇头，“我一用力，就疼得发麻。”
顾述蹙着眉头，明明对北京又不熟，大晚上的还要出去跟刚认识的人吃饭，这么白痴，活该你摔倒。
男孩看着女孩含泪忍痛的惨样，干脆蹲下身去，把她拦腰抱起，朝酒店方向走去。
一群小孩子在背后愣愣地看着。
“那个哥哥好帅好像王子。”
“笨蛋，才不是像，根本就是王子嘛。”
夜色深了，清凉的风徐徐吹过，遮天蔽日的白桦树哗啦啦地摇着叶子，笼罩了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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