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形见怪不怪,自从知道自己是早死炮灰后,她再没有半点不甘,只盼着晏长生跟南笙能百年好合。
此后她假装被酒呛得脸色通红,乍一看像是那么回事。
当然,前提是别来祸害她们沈家姐妹。
“一杯酒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就当我提前吃你们二人的喜酒。”沈青禾假装打了个酒嗝。
萧尘掌下是她滑腻如脂的皓腕,酥麻感自手心漫延至四肢百骸。
“南姑娘的发簪款式很独特,不知能否借我一观?”沈青禾很没诚意地找了个理由。
她装模作样“研究”发簪,就是不把发簪给回南笙。
语罢她先行一步,似笃定萧尘会跟上。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到沈青禾跟在后面。
他眉心微拧,压下心中的怪异感。
青玉簪款式简单,光秃秃一支青玉,别无旁饰。
沈青禾心里不甘不愿,却还是把青玉簪递给萧尘:“大师兄帮帮忙,为南姑娘簪发吧?”
偏偏晏长生之后拿了一杯酒,就要递给南笙,沈青禾本着“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上前便抢走了那杯酒。
萧尘却拦住他,把沈青禾带入怀中,端出大师兄的架子:“你送南姑娘回去,我送青禾回朴宿院。”
萧尘及时搀扶住她,见她醉眼惺忪,以为她醉了。
萧尘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握拳低笑。
南笙忍无可忍,朝她伸手:“可以把簪子给回我了吗?”
沈青禾假意又咳了几声,脸色绯红,连耳根都红了。
她一双眸子水盈盈的,像是万千星子坠入她的眼底。
萧尘的手掌还停放在她单薄的纤背,掌下的蝴蝶骨像是有如实质,让他的掌心发麻、发烫。
“青禾,你喝多了,我送伱回去。”萧尘说着就想扶她离开。
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挪开手,有些不自在,竟不敢再看沈青禾。
晏长生此后故意跟沈青禾作对,很快再给南笙拿了一杯酒,沈青禾二话不说又抢过来,故伎重施。
晏长生又拿了几杯酒给南笙,每回都被沈青禾捷足先登。
他此言一出,沈青禾眼尖地看到南笙黯淡下来的眸光。
恰在这时,晏长生现了身。他身材颀长、气质清冷,始一现身就吸引了很多修士的目光。
晏长生看着这一幕皱紧眉头:“我送青禾回去。”
晏长生看向南笙,正对上南笙写满委屈的鹿眼。
萧尘却不放开沈青禾:“南姑娘还在等着师弟。”
南笙抬头间,正对上沈青禾似洞悉一切的眼神。她不喜沈青禾看她的眼神,上前接过青玉簪,随意插入发鬓。
这就有意思了,南笙竟已对萧尘生出好感。晏长生若知道南笙这么快又对另一个男人上心,不知会作何感想。
沈青禾脸色绯红,眉间的灰色胎记似乎也变得生动鲜活:“不行,我还要喝……”
沈青禾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假装没看到萧尘失笑的一幕。
想起今日萧尘的反常,他实在不放心让沈青禾跟萧尘单独相处。
他当机立断,索性把沈青禾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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