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四四八 东隅桑榆(三)_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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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些。”

  朱雀只冷冷道,“没到时候。”起身道“你若不吃饭,便回房去吧。”

  夏琰想说什么,不过见朱雀突然如此语气,只能罢了。或许朱雀一直认为——他学成便要出师,出师便要离开他这个师父。若真为此说,“离别”倒也确是种新的“离别”。他站起身来,与朱雀行礼告退,想了想又回来道“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君黎从没想过将来要离开师父,更不可能不认师父——便算不是日日都陪在师父左右,可无论何时师父招一招手,我都必立时赶至,总——不叫师父失望便是了。”

  朱雀摆手道“你不必与我说这些。我与你说这许多,是叫你在这般事上,学学沈凤鸣。不管你与卓燕或是青龙谷结过什么怨,你若真想得那个人,便就暂且放了那些过节又能如何?莫将甚事都推了旁人——沈凤鸣与我旧时也非无怨,他来我这也不曾知我肯不肯放过他,不还是来了?秋葵当面也口口声声只是不想见他,他都不曾肯退,你那小姑娘不管说了什么,总比秋葵来得软些——你就当了真放手了么?”

  夏琰愣怔怔立着,一时竟没法言语。朱雀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朱雀不是他,又怎么明白他的处境?他在乎的又哪里是旁人,还不是刺刺那颗心所向——固然刺刺从不肯说出秋葵那样决绝的话来,可秋葵从一始便说要取沈凤鸣性命,到得今日,改口只说不想见他,这其中早是变化甚多,日见温软了;而刺刺呢,一始与他说的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与他两人一同相与相抗,可是现在呢?……

  他虽解刺刺感受,可若真正深想,他只觉沉暗、无望。

  “不过,你与他这处境也是有些不同。”朱雀总算道,“单刺刺新死了哥哥,确也没法子。你既然都回来了,便等过这一阵,断七之后再上门去提。总算她这哥哥还未成家,丧事也只如孩童一般,不必大兴,有了一两个月,也够了。”

  夏琰强振了振面色,“是啊,我也是打算等到那时候。”

  “既有了打算,”朱雀挥挥手,“你今日先去休息吧,这一个月若真留在这,放落心与我打理些杂事,时候差不多了,再周全考虑去青龙谷。”

  夏琰正应了,朱雀又想起件事来,“差些忘了告诉你。”他开口道,“我说有你爹的消息——也不是全然无中生有。我听人说夏铮前阵给京里上疏,顺带提了份告请,说是离开京城也有半年了,想十月下旬光景,回家省趟亲。我听他选的这日子,想是特为了你的大婚来的。眼下你虽是不办了,他想必还不晓得,这告请已经请了,也不知批是没批,你既在内城里,便自想办法去打听打听——说不准,过个把月便能见着他回来。”

  夏琰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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