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四五九 何人衣白_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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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只不过觉得——那应是衣衫做好以后的事了——最少最少,她还有两日的时间考虑,若是拉不下这面子,过不了这个坎,大不了收起来,不送了。

  “我没料到那天就叫朱雀找到——回来这里了。”她总算均匀了呼吸,沉淀了心神,低低沉沉地开口,“我本来想——想与你说,我不想——不想你一直念着那段旧事,忘不掉,一直负在身上,那么——那么难过,既然与我们说出来了,从此总——可以稍许不同一点,比方说——不用一辈子都穿着别人的衣服,为故去的人活着。我不晓得我这般想法可对,我原想探了你的口风,若是你不反对,我便把这衣拿出来。哪知道——会这样。我以为我去不了布庄了,这事只能算了,我没准备着——你会这么来。”

  沈凤鸣盯着她低垂的眉目看,看得出神,其实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多少,只是贪她少有这么安静言语的模样。秋葵抬头时,还道他听得认真,又见他不曾出言戏谑,只道又引得了他念及旧事心中难过,便顿了语气,不无小心道“那你——穿着还合宜吗?”

  不问还好,一问沈凤鸣忽如初醒,跳起道“当然不合宜!”不待她省悟,立时再将她手捉了往自己身上搂,“叫你不肯多抱我两抱——若早点将我都摸清楚了,还能不晓得怎么与我裁合宜?”

  秋葵待要缩手,已被他搂入怀抱里,手心与脸颊一起触到那件新衣的柔软,她心里竟然也软了一软,忽忘了——为何要挣扎。“沈凤鸣。”她鼻中不知为何一酸,连狠话也说不出来,“你便不能有片刻收起你这……无耻么?”

  沈凤鸣没再强拉她,也没再说什么,两手渐越拥拢住她,将新衣的两幅宽袖都斜覆住她脊背,像将她藏入羽翼。无耻或不无耻,只要这个人在他怀里就好了。

  秋葵也没有再动。才意识到——她第一次这么长久地将自己留在一个人的怀抱里——而这感觉竟是安平、温热。她还是对他有那么多不满,不服,不甘,不忿,却还是放任自己停在这里了。

  良久,沈凤鸣才开口“方才见到邵夫人出去——君黎说是来与你看内伤的。看得怎样?”

  怀抱里的秋葵仿佛动了动,又仿佛没动,“不怎么样。”她低低不肯答得确切。

  “她是什么人,朱雀为何相信她能治你?”沈凤鸣道,“你仔细都与她说了前因后果么?”

  秋葵这一回从他怀里推立出来,似乎是因为丝微羞赧,转开身去不看他,只道“她是侍卫司长邵宣也的夫人,又是太湖金针的传人,算起来——是刺刺的小师叔,懂得医术,尤擅针灸之法,所以朱雀叫她来替我行针,看是不是能用这办法激发内力重生……”

  正说间,只觉后颈有触,沈凤鸣竟尔顺她颈脊要向后领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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