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五一一 此恨绵绵(五)_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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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这段时间稍许遮面,借着众皆着素的盲劲,往人群中穿走片刻,大致听了一听这些或识或不识的京中人物三三两两的都有些什么谈资。一说“朱雀这般精明强悍之人竟也折在青龙教的算计里,那些江湖人物当真心狠手辣”,一说“青龙教也太过大胆,十几年前朝廷将他一谷上下放过了,这回恐怕这拓跋孤再难脱了干系”,一说“圣意难测,到现在只字未提要给朱大人寻回公道来,怕是也未必……”

  说话的人似乎也不敢妄揣上意,便住了声,又一说“这事要看君黎大人如何与圣上说,可他府上不给外人进,几天了都没消息,这大日子他也没现身,说不好也凶多吉少,恐怕这事当真就沉了”,却又有压低声音的,“他若是真受了要命的伤,那也便罢,否则——他一向与青龙谷那女娃儿亲近得很,你说会不会是他为了早得这大内之权,勾结青龙教,只诓进了一个朱大人去——那谷中发生的事,仪王殿下和张大人都说没在当场,讲不出个所以然,朱大人到底怎么死的便只有他一人晓得,按说朱大人绝世的武功,青龙谷真要发难,又岂能是他先死了,他却活着”……

  每个说法总都有数人附议,沈凤鸣兜兜转转,听得说来说去的也便是这一些。他知晓这京中大部分人与此事并无直接利害,或是虽有利害,却并不曾多得什么内情。闲谈阔论,偶尔加以猜推揣测,原是本性——朝堂江湖本无不同,大部分传闻,岂不都是这么来的。他转头看了看站在那里的秋葵。这样的传言,她不会少听,可也不过是这样与己无关般,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程平终于被人劝走时,已近了午时。络绎了一上午的吊唁客终于稀少了些,连张庭和邵宣也都因护送这个或者那个回了城,只有一两个礼部官员与一队殿前护仪还陪在秋葵身边,与稀疏的来客回礼。

  沈凤鸣忍不住走近去,到她身后。“秋葵。”

  秋葵微微怔了一怔。他的声音有点低,有点哑,但真真切切是他没错。她回过身。她那张冷铁般的面容好像一瞬间失了坚硬的形状,死水般的眼睛一刹泛起光澜。许许多多高傲与冷静都阻止她这样失态,可她还是绷持不住了。

  “沈凤鸣,”她顾不得还有人在旁,投入他怀里。她想要对他说好多事,可此刻却只说得出这三个字,“沈凤鸣……”

  沈凤鸣摸到她的身体被风吹得冰冷。她的双肩抖得那么厉害,以至于,她无法再多说出一个字。他抱紧她。失去至亲或是独面艰难,哪个又不值她嚎啕一哭,而他却到此刻,才能让她倚靠。

  “你没事就好……”他轻声喃喃,仿佛是说给她听,仿佛是说给自己。

  边上官员原本见沈凤鸣来待要说些什么,见此情境只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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