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助你生灵涂炭,便将我的身体拿去。”说,“哪怕不再宿主与心魔的关系,你亦可夺舍我。或者谁都好,你需要的,尽管拿去。这样滥杀无辜的事情,我实在不能亲为你做。”
这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荆沉玉那种固执的、怀有神圣理想的人,可以为她做到蒙蔽己已经最大的极限了,昭昭深知。
她眼眶有热,不觉握住了的手,荆沉玉说话,只快反握住她,两人一点点十指紧扣,她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想要抽回来,却被重新揽入怀中。
抱着她离开王座,她的脸被动地埋在怀中,耳边平稳的心跳声,却角度受限,见不到展『露』了一丝疯狂之『色』的苍白脸庞。
在俊美绝伦的脸上,完全不同的两种情绪在博弈,最终战胜的,千年来认可的那一面。
为心脉缺失而不受控制的有都被极力压制,这恐怕曾经的巫山神女都做不到的事。
但做到了。
哪怕已经做好了被昭昭看到最狼狈不堪一面的准备,却还控制住了一切,让它们有全部恶化下去,不可收拾。
昭昭靠在怀里,渐渐放弃了有抗拒。
又或者她心底里根本有想过抗拒。
她抓着的衣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夜月眠。
她忽然说:“有句话对的。”
荆沉玉吭声,她这句话头尾,但她知道她说的夜月眠。
“虽然知道该死,可真的死了,死在我面,哪怕不我亲动手,我心里还空落落的,好难受。”昭昭闭上眼,将脸埋在如云的衣襟里,“荆沉玉,我好难受,心里不舒服,明明对刚才那魔修出手的时候我有这样的情绪。”
荆沉玉抱着她的说:“为同你认识,和你经历过一事,死之还与你说了那样,哪怕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坏人,你也会介怀,这正常。”
“……若你我,你会这样吗?”
“不会。”回答得快,“不要做这种假设,夜月眠若听到,恐会从冥河里气得跳出来。大概不想与我有什么感情纠葛,哪怕假设”
昭昭呆了一呆,一直紧绷的脊背放松许。
“好了吗。”荆沉玉这时说,“昭昭,我在开玩笑,想办法逗你开心,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虽然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不擅长做这,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心里舒服一。”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昭昭靠在怀里,四周光线昏暗,魔气环绕,十分安静,她能清晰地听到己的呼吸声。
她缓缓仰起头,从看着的下巴到看着的唇。
她一直知道的唇生得好看。
刻越发这样觉得。
她还记得己防备抗拒的一切,可从主动牵的手开始,一切艰难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难了。
她喉头发痒,许久才沙哑地说了句:“那个吻。”
荆沉玉一怔,脊背有发僵:“什么?”
“额头的吻,我想要那个。”昭昭仰起头看着,“我喜欢你亲我的额头,我说,但我那时心里安慰。”
荆沉玉垂眸与她对视,深蓝的桃花眼里充满了震惊。
那样不可置信,却反应得快,像怕她反悔一样,屏息吻上她的额头。
重重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情。
一个额头吻,以及缠绵悱恻沙哑低沉的轻唤。
“昭昭。”语气复杂难言地叹息,“昭昭……”
一遍又一遍,轻重不一,忽远忽近,只有二字,昭昭。
昭昭听着,不知过了久,才轻地应了一声。
荆沉玉的呼唤一停,说了一句久久之,们刚在灵府见面不久时说的话。
那句话——
“我心昭昭。”
“可鉴日月。”
以……
“你要不要这颗心。”
哪怕它已经残缺不全,可它对你的爱只增不减,永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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