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
眼睛比自己储物袋里用来凝练修为的培元丹还要小，
鼻孔比门派里所养的那几头洪莽巨鼻牛还要大，
就连嘴巴里也充满了一团又一团不明的黄色污垢，恶心极了……
这一处又一处样貌特征，不断挑战着黑衫老者审美能力的底线。
此刻，他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这年轻人的父母究竟是何方神圣！
“黄长老？黄长老？”
“嗯？”
叶长歌不断呼唤，终于将走神的黑衫老者唤了回来。
“哎。”
黑衫老者长叹了一口气，指着在他眼中奇丑无比的姜离，认真地看向叶长歌：“长歌啊，他真是你的朋友？”
“是啊，黄长老您也认识他？”
“不认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跟这么一个…样貌新奇的凡人交朋友？”
“样貌新奇？”
叶长歌好奇地打量姜离清秀的面庞，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人名为姜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平日与长歌交流甚欢，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跟长歌成了朋友。”
一听这话，黑衫老者直接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再看向姜离那“新奇”的样貌。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长歌，你在开什么玩笑！”
——由于愿力的作用，在他眼中，姜离的一切样貌特征都丑得惊人！
“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我闭关太久了吗？”见叶长歌不像是在开玩笑，黄长老甚至都开始了自我怀疑。
叶长歌笑了笑：“可能是时代有一些变化吧，但姜兄确实是相貌堂堂。”
“这可真是难以置信……”
见二人开始争论自己的面貌，姜离内心感觉有些滑稽，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叶兄你可把我瞒得好惨！那晚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真的是在那破庙里躲雨吗？”
“哈哈当然不是。那场雨夜里，我其实是在追杀一只强大的妖怪。还好姜兄你当时走的快，没有被我跟妖怪之间的大战波及到。”
“那破庙里居然有妖怪！？嘶，我就说那破庙怎么阴风阵阵的。”
“哈哈……”
面对特别强大的存在，有的人会忍不住俯首帖耳，卑躬屈节，有的人则是唯唯诺诺，投其所好。
而聊了一会儿天后，叶长歌发现，自己的这位凡人朋友谈吐间依旧是态度得体，分寸恰当。
二人的相处方式都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叶长歌把这一点当做是姜离自身的不卑不亢，心中忍不住连连称赞。
“不！我还是不信！”
一旁，陷入自我怀疑的黄长老突然出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交流。
“喂凡人，你想不想来当杂役？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让其他长老也评价评价你的长相！我就不信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突然被邀请，姜离露出错愕的表情：“我去修真门派当杂役？”
叶长歌笑了笑：“怎么样姜兄，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门派的杂役，每年都能领到能让凡人延年益寿、身强体壮的丹药，待遇实属不错。”
听到此等待遇，姜离自然是“心动”了：“真的可以吗？”
“自然如此。姜兄你也不必担心什么，我们白青派距离此地不算特别遥远，如果姜兄你思念家乡，随时都可以找我送你回去。”
黄长老眉头一挑，看向叶长歌。
他也没想到，叶长歌居然对这连内力都没有的凡人如此上心。
姜离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给出了答复：“此事事关重大，可否再让我思考几日。”
“自然是可以的。”叶长歌微微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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