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刀一眼,马明白吞下口水,把狗娃往前一推,“哑巴,人给你送到了,好好调教吧。”
孟哑巴点点头,继续磨刀。什么话没说,也可能是根本说不出,毕竟叫哑巴。
“那我先走了。”马明白一刻不想多呆,转身走了。
狗娃其实也想走,但暂时不可能,只好走去老人身边,乖巧蹲下,“爷爷,他们管我叫戊六,新来的,听说您最慈祥,就过来了。”
嚓嚓。
刀擦磨石头,声音难听。
孟哑巴头也没抬一下。
狗娃仍旧蹲在那儿,“爷爷,以后有什么活儿,全都给我干,别看我小,我有力气,什么都能干的来。”
为了证明这点,还捋起袖子,把小胳膊露了露,是挺结实的,但依然细的不行。
然而这番卖弄,仍旧没有什么效果,甚至换不来一个眼神,如果不是活生生坐那儿,手还在动,说他是泥塑木雕的,狗娃都信了。
想了想,眼珠转转,狗娃又开口,“爷爷,锅跟米在哪儿?我做饭也可好吃了,我做给您吃。”
这次孟哑巴终于有了反应,抬手往右边角落一指。
“您等着哈。”狗娃起身走过去。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还有小半袋米,都是白花花的精米,天知道看到这些,狗娃有多激动。
再旁边搭着简易灶台,柴火也不缺,狗娃立时起火做饭,才吃两个肉包子的事,丢脑后去。
甭管谁家的米,狗娃都不敢浪费,煮的是稀饭,粥都舍不得熬,更别提蒸干饭吃。
做熟了,摸摸肚皮,起身招呼孟哑巴,“爷爷,吃饭了。”
孟哑巴已经不再磨刀,听到招呼,径直走去一块石台坐下。
狗娃盛了饭端过去,又把翻出来的小咸菜摆上,这才端了小半碗饭,蹲在一边陪着吃。
孟哑巴自吃自的,也不管他。一碗饭吃完,碗放旁边,狗娃就会去再盛一碗过来。
到第四次,孟哑巴才拿筷子压在碗上,示意已经饱了,不用再添。
狗娃瞅瞅锅里,“爷爷,剩饭不好,浪费粮食,我肚子还有地儿,再吃一些。”
孟哑巴没任何表示,他赶紧过去把碗添满,滋溜滋溜喝起来。这时再看孟哑巴干瘦阴沉的脸,竟有些和蔼可亲起来。
吃饱喝足,自然是他收拾,孟哑巴就看着,既不指点,也没要训练他什么的意思。
做完这一切,便闲下来,狗娃坐去孟哑巴不远处,没话找话的套近乎,“爷爷,今儿听他们说,您是这儿本事最大,最厉害的,能跟着您学东西,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面对如此不加掩饰地溜须拍马,孟哑巴就跟泥胎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
狗娃只得又换说辞,“爷爷,今天你跟他们闹着玩,可有点太让着他们了,下次咱不光要让他们碰不着,还得踢踢他们屁股,不然他们不晓得谁最厉害。”
狗娃说的是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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