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环绕在他鼻侧。
“你在夜魅呆着乖不乖，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勾搭些不入流的暴发户啊？”
“致远哥，你……”
“有没有？嗯？要说老实话啊。不然……”
轻声一笑，漫不经心，还带了些戏弄。这样的宁致远与方才怒意暗沉的宁致远差别太大，叫林鹿半点摸不着头脑。
林鹿呆住了。可他从来都很乖，宁致远这样不正经的质疑，他还是老实地回答，
“没有的！致远哥，我只是来跳舞的，为什么要勾搭别人？”
“嗯，我知道了。”
没让林鹿说完，宁致远直接截住了话头。
“看来，是他们夜魅的人冤枉你。信口雌黄，该被打断腿的是他们，不是你。”
“这位客人，你怎么敢张嘴就……”
张经理有些不服气，还想争辩。可宁致远冷冷扫他一眼，突然间，仿佛被强大的猛兽所凝视的感觉笼罩他全身。领队也算是个见惯了风浪的人，此刻却突地打了个哆嗦，没敢再多说半个字。
冷冷收回目光，宁致远低下头，对怀中的林鹿轻声道，
“走吧。”
事情没有闹大，林鹿是真的松了口气。
他根本没想过借宁致远的手惩罚王老板，更没想过要狐假虎威，收拾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他心里只惦记小傲的伤，还有不要叫他被自己连累——现在小傲夹在夜魅和宁致远之间，又得罪了张经理。若是闹大了，他以后日子一定不好过。
林鹿觉得，能叫宁致远现在离开，是最好不过。可千万别节外生枝，先把他哄走再说。之后，他再回来替小傲求情，一定不能叫他因为自己而被牵连。打定了主意，林鹿乖顺地点点头，跟着宁致远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阿程已经站在那里了。依旧是一声黑皮衣，眼角疤痕显眼。
“宁哥，干什么啊这么着急？”
见到宁致远，他懒洋洋开口。
“急吼吼催我来夜魅，宁哥，你不会又骗我过去砸店，唬得我带了一群弟兄和家伙事儿，结果又让我去买什么花送什么礼吧？这种傻。逼事情，宁哥我可没兴趣再来一次。你要这么个打算，你去找姓周的吧，他适合。”
“这次不是了。”
宁致远随手按灭烟蒂。
“刚才有几个蠢货，在我眼前玩双簧。一唱一和的，还真以为我会信他们的鬼话。我看这他们胆子很大啊，连我的人都敢算计。阿程，去把人找出来，腿打折了丢在门口，给他们长长记性。”
“只是打折腿就够了？”
“参与的打折腿，主谋再断一只胳膊。还有个狗东西想打林鹿主意。你去阉了他。”
三言两语，就定了这样狠辣手段。阿程却点点头就去了，表情平静如常，仿佛宁致远只是叫他去街角买包烟。
很快，大厅里传来一阵惊叫，随即就是鬼哭狼嚎般的哭喊，显然，阿程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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