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卫兵的盘诘,接着就会是扣押和审问。只有跳过西面的石墙,窜到修筑扩大宫殿的工地上,混在杂乱的差民中,装作背石头的人下山去。
他刚要纵身爬墙,就被一声怒吼吓软了双腿。
“什么人?”一个护宫的衣甲卫兵,提着一根顶端包着铁皮的木棒,出现在他的背后。
“我……我是宫里的小和尚……”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服饰。
“大胆的贼人,竟敢冒充和尚,败坏我佛门的声誉!”另一个护宫和尚恰巧经过,也逼上前来。
“把赃物交出来!”
“没有赃物,我没有偷,我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他喃喃地辩解着。
“搜!”
从头到脚,连头在内都搜遍了,也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值几个钱的,只有缠在他手腕上的一串念珠。
这时候,早一步先来的文顿巴,现了冒充者不在房中,急忙带了几个仆人四处查找,正好在这里碰到。他挥了挥手,让护宫卫兵和和尚退去,说了声:“把他交给我去处置好了。”
大家识得他是大相身边的红人,便离开了。
他只得乖乖地跟着文顿巴走了。
从一间黑得什么也看不清的房子里,传出了‘啪啪’的声音夹着从咬住的嘴里憋出来的呻吟。
逃跑者在挨着鞭打。他看不清打他的人是谁,他也不需要知道是谁。他是个既不擅长报恩,也不忍心报复的人。
打他的人只知道是在惩罚一个窃取宫里物品的小偷儿,并且掌握着一条指示:案情不算太重,不必打得过狠,给一次适当的教训就行了,以免有损于佛的仁慈。
不一会儿,黑屋里又恢复了死寂。
文顿巴捧着仓桑赞普的王袍,推门进来,叹息着:“唉,再接过去吧。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何必去跳苦海?佛祖的安排只有佛祖才能改变呐!”
可笑,第桑落嘉顶着佛的名义,扣到这可怜的冒牌者头上一顶无法摘去的枷锁帽。
“我受不了,我……宁愿早死。”他哭了。
“那也要等到佛祖来召见你的时候嘛。走吧,第巴要见你。”
他又跟着文顿巴乖乖地去了。
第桑落嘉用空前严峻的目光逼视着他,久久地不说一句话。
他像被置于不熄的酥油灯之下,不敢抬头。他知道大相的脾气:高兴时像观音菩萨,怒时像马头金刚。
此刻,他清楚地认识到,冒充赞普的罪过是大相逼着犯的,将来或许有人能够谅解他;企图逃走的罪过可是自己犯的,眼前的大相是决不肯宽恕他的。
他只有等待着死,不论怎么处死他都行。用毒药,用钢刀,用绳子勒,用石头砸,用皮口袋装起来扔到河里……都比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牢狱中冒充赐福他人的主宰要好。
他闭起眼睛,同样久久地不说一句话。
“碗砸烂了,个人吃亏,锅敲破了大家倒霉。”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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