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缓缓翻过奏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西泠月又往前走了走,再次唤他:“叔父……”
他依旧没有抬头,金黄表皮奏折掩着半张脸,□□的一管鼻子上,凤目低垂,无比凉薄:“圣上方才不是还避我如蛇蝎么?怎么现下竟自己贴了过来?”
西泠月咬了咬嘴唇,不想同他打擂台,直接开门见山:“我过来,是想请叔父放了西云间。”
“西云间?”他往后错了错牙,这才抬起脸,看见面前站着的人儿却是微怔了下。
西泠月见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顺着一看才发现朝袍上竟有丝丝血污,应是那少年护她的时候沾染上的。
她心中更是阵阵抽疼,正待再要求,摄政王却已经坐了起来,伸手:“过来。”
她有求于他,西泠月不敢拒绝,走到了他跟前。
他从袖筒里拿出一方整洁的青帕,慈爱长辈似的给她擦着脸:“我的月儿这才不再我跟前几时,便脏成了个小花猫儿……”
西泠月不敢躲,也不敢搭话,他又问道:“月儿说的西云间,可是你那个被罚去洒扫处的合意内监?”
西泠月嗫嚅了下:“是……”
摄政王脸色依旧温和,为她擦脸的力道也依旧柔和:“那月儿定是为了这个合意的内监才弄成这样的吧?”
他虽表面温和,但经过这么多事情,西泠月虽然依旧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但也知道最不能相信的便是他那笑,那温和,那假模假样的慈悲!
她小心斟酌了下才含糊道:“那些人在滥用私刑打他,我害怕……”
“叫我的月儿害怕,那他们就都该死……”他扔开手中的帕子,轻描淡写的判定了别人的生死后,那只修长的手又移去了下面,要解西泠月领子上的盘扣。
西泠月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摄政王的手悬在空中也不收回去,就那么看着她。
西泠月牙齿都在打颤,对峙半晌,终还是放开了手,又重新走到他身前。
他便继续解她的盘扣,将她外面的朝袍脱下来,又开始松自己朝服上的革带。
西泠月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内袍,攥的骨节发白,忽然身上一沉,瞬间被馨香笼罩,是他脱了自己身上的朝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怔了下,抬脸,正望进那双深邃柔和的凤目里,她头一次没有避开:“大哥哥,你放了西云间吧……”
那双深邃的凤目微怔:“大哥哥……”
他又重复了一遍,缓缓勾起了嘴角,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上:“月儿既已唤了我大哥哥,那我早上提过的束胸该当如何呢?”
西泠月唇色惨白:“都听大哥哥的。”
“都听我的……”他忽然笑出了声,抬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脸颊:“我的月儿这么好看,便该着红妆,带钗环,束鸾带的,不若,把西泠洲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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