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不管前世如何,今世我和楚馡都是普通人。而人生在世,难免会有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即使功成名就富贵荣华,也会有瞬间的怅然所失,失去生命的意义。
这时候,就需要一份可以绝对依赖的信念来支撑。
依赖有很多种,譬如现代人离不开手机,离不开钱包,车钥匙,门钥匙。
事业,名利,各种人情往来……
这些都是浮于生命表面的依赖,并非绝对依赖。
所谓绝对依赖,是你来这个世界的理由,是在你失去一切后依然能够坦然面对一切的信念所在。
常说,人生何似一杯酒,人生何似一盏灯。
绝对依赖给你的既不是一杯酒让你忘记痛苦,也不是一盏灯为你照亮前程。
吾心安处是吾乡,绝对依赖给你的是一个家。这个家不是给身体的准备,而是给心准备的。
只有找到这个家,人才会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相公,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身边。”
“馡,我一直都在。”我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
“骗子,方才就只有妧妧在陪着我。”楚馡撇撇嘴说道。
“要不要喝点水?”
“想喝咖啡,睡了太久脑子有点昏。”
“好,我去给你拿。”
清咖是一早研磨好的,这是楚馡与我迥异的爱好,我更喜欢喝茶。
喝了几口咖啡,楚馡眼中多了些神采,眼底还是带着些许惘然之色。
我就这样静默着,时而不时的瞧对方一眼。
沉默了一会,楚馡忽然看了镜子一眼,瞬间惊到了。
“镜子里的女人是谁?”
“……”我无言。
“谢鸢,我昏睡这些天你都不帮我洗脸的吗?”
“我怕吵醒你。”
“啊啊啊……”
楚馡将我赶出房间,我出来后给楚镇业打电话,说楚馡已经醒来了。
老丈人立刻说马上赶过来,我说不用急着过来,我们等下回去。
一个小时后,楚馡沐浴更衣完毕,还化了精致的妆容,瞅我时眼神还带着几分气苦。
“说说,这些天都是谁来看我了?”楚馡瞪着眼睛问道。
“张雅涵,仁慧大师,罗英,陈校长,还有你家人,哦对,晚霞也来过。”我想了想说道。
“你就这么让我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
“我不嫌弃,她们又能说什么?”
“说的好,我尽无言以对。”
和张屠夫、南宫姑娘打声招呼,索性一起开车前往楚家。
到楚家时天色已黑,楚镇业早已准备好了晚饭。陈校长也来了,一家人围着火炉吃起了火锅。
温暖的火炉,对着院子里的积雪,当真应景。
涮羊肉的时候,张屠夫主动要我操刀,以我现在的刀法修为,削羊肉的境界已经出神入化。
鸿泥雪爪,片片飞红。
感知着人间烟火气,闽南之行犹如一场噩梦,今日才算真的回到人间。
楚馡伤势未复,偏要喝酒。
几杯酒下肚,眼神朦胧,神情又变得沉默下来。
期间楚镇业问我在闽南都经历了什么,我也没有多久,只听陈校长讲述林城最近的变化。
鬼神宗的覆灭对道门产生很大的影响,经此一战后我的名字不仅传遍玄门也正式传入道门耳中。
关于女魃、相柳,地狱之门的事,紫微阁封锁了消息,只凭鬼神宗的覆灭就足以震撼道门。
覆灭鬼神宗之战终结后,浑天司立刻对莫家果断采取行动。而莫家也在一早前就得到了消息,莫家家主出来领罪,莫子羽随着岳章返回闾山。
随后,莫家家业遭清算,林城也再无莫家这号人物。
“谢鸢,你已功德圆满,何时证君师之名传天下?”末了陈校长问我。
“不急,等我从山海关归来。”
“去山海关做什么?”陈校长好奇的问道。
“看一看山海关上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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