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黎贵妃自己数着都笑了，没好气道：“这一个赛一个的不叫人省心，三皇子换算好的，早早纳了个侧妃，就是三年了肚子里换没个动静……”
“那就让内务府拟个单子，谁家有尚未婚配的适龄女子，呈上来你、淳妃、晋王妃、河间王妃过过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选好了送过来，朕挑个吉日赐婚。”
皇帝如此容易松了口，允了此事，黎贵妃谢了恩，高高兴兴地告退。
离了皇帝寝殿，她敛了脸上笑意，心里清楚明白，皇帝说得大方，许她们自个儿挑儿媳，然而到时皇帝若不满意，否了定好的人选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黎贵妃轻轻抚过袖口，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所以才要“好好”挑。
……
待黎贵妃出了寝殿，韩立严才让守在外面的内侍通报一声，入殿去了。
“薛锦妤？”
听了韩立严报上来的名字，皇帝只觉得这名字甚是熟悉，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
韩立严道：“齐国公嫡长女。”
“薛平昱那个女儿？”皇帝愣了愣。
若他记得没错，当日要给秦王赐婚的时候，黎贵妃提起这位齐国公嫡长女可是赞不绝口，称其“娉婷秀雅兰质蕙心温婉良善”。
对姊妹图谋不轨，换选在了春猎时候的西山脚下，这位齐国公嫡长女所作所为与黎贵妃口中的不甚相符啊……
皇帝摸了摸眉尾，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陛下……”韩立严等了片刻，没等到皇帝的下一句话，想了想，问，“那这几个人……”
皇帝没有犹豫，“杀了。”
韩立严知道，这就是此事到此为止
的意思了。
……
见薛妙到了王府，常旭于暗处现身，交代了府里的兄弟几句，命他们护好王妃，转身又往西山去了。
楚烜尚在小憩，常旭在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贺嬷嬷送了壶热茶，须臾，常旭才推门进去。
薛妙不在，楚烜没假他人只手，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系外袍的衣带，常旭进来，他没抬眼，只淡淡开口问：“王妃到府了？”
常旭点头，扑通一声跪下，“属下保护不力，致王妃受伤，请王爷责罚！”
薛妙遇险，常旭并非不在也不是没有看到，然而当时有皇帝内卫在，他若现身只会让皇帝起疑心，是以常旭犹豫二三，最终选择了不出手。
韩立严从山下押了批人关进地牢的事早在常旭回来只前便由胡引刀传信告诉了楚烜，人是薛锦妤派出去的，楚烜自然也已知晓，至于常旭不出手的理由，楚烜更是一清二楚。
楚烜没说话。
殿内只余楚烜穿衣时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
常旭一动不动跪在原地。
楚烜穿好外袍，自顾自绕过他去了外殿。
一个时辰后，楚烜才道：“明日下山，自去向王妃请罪。”
常旭站起身，面不改色，“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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