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攸宁近来，仍沉着一张脸，只和半夏吩咐，“先下去。”
半夏却未立刻退下，而是先看了眼顾攸宁，见她点头，这才嗫嚅一声往外退去。
“表姐……”
顾攸宁刚要像往常一般，去挽她的胳膊。
傅望月却没让她碰，只看着她，没好气道：“这丫头倒是忠心，问了半天，她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又见她手悬在半空，一副可怜模样，到底不忍，神色渐缓，声音也软了一些，“跟姬朝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知你脾性绝不是贪慕虚荣之辈，又是最为厌恶那等献媚夺宠的女子，难不成……”
想到信中她说过的谭大夫，微微蹙眉，“难不成是他姬朝宗拿谭大夫威胁，让你委身于他才肯救小满？”
若是如此，这姬朝宗便更是小人无疑。
她明日照旧要他去算账！
顾攸宁摇头，先给人续了一盏夜里用的安神茶，这才开口，“并非此。”
“那是……”
傅望月拧眉，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是因为三年前的事？”她自然不信阿宁会因为爱慕姬朝宗便委身于他。
虽说多年不见，可阿宁是什么脾性，她还是知道的，纵使真的喜欢姬朝宗，她的骄傲和尊严也不可能让她做旁人的外室。
除非是有她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而对阿宁而言，除了小满，就三年前的那桩事让她耿耿于怀了。
想到这，傅望月突然握住她的胳膊，沉声，“都查到了些什么？”
顾攸宁看着她，似有犹豫，她其实并不希望表姐卷进这件事，她希望表姐参加完万寿节就回襄阳过她的太平日子，京城里的这些是非纷扰，都不要管。
可表姐这个脾性，若是她不知道就罢了……
她沉默一瞬，到底还是同人说道：“查到魏庆武的胞妹出事前就暗中跟了宁王。”把当初泰叔查到的事人说了一遭，“倘若魏家心里没鬼，为什么明明早就暗中委身宁王却不曾告知。”
“而且当初父兄出事，魏家也是闹得最厉害的。”
傅望月脸色苍白。
果是宁王，倒怪不得阿宁会委身姬朝宗要查一个真相了，当今世上，能撼动宁王位置的几乎没几个人，旁人纵使查到和宁王有关，只怕不敢和人作对。
就姬朝宗敢这么做。
只是——
她看着顾攸宁，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这样做，可曾想过自己？”
知道她的意思，顾攸宁看着她说道：“表姐，现在其实挺好的，姬朝宗他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知道她对他抱有成见，她便把这大半年发生的事都同人说了一遭。
听人说完，傅望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阿宁，……爱上他了？”
假是今日之前，顾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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