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大清，林静只隐约听到什么“能忘”“我不”，连不成句子。
陈茹往前走两步，正想过去敲门，里面叫喊声突然停下来。她动作跟着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等了几分钟，陈茹收回手，林静两人也准备回屋，他们饭还没吃饭。
只是刚转身，隔着门板传来急促脚步声，伴随着女人“你走”，陈家大门被从里面打开，陈副营长被推出来。
陈副营长个头高大，身材看着也健壮，而他媳妇则身材娇小，人看着也瘦，按理说他不至于被生推出来。但他张着两只手，不敢动媳妇，只边倒退边说：“文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好吗？”
从纪明钧口中，林静已经知道陈副营长媳妇叫沈文丽，此时她边呢喃着“你走”，边用身体将丈夫拱出来。
关门时候，林静注意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苍白脸上满是眼泪。
而陈副营长在被推出来后也颓丧地低下了头，和上次一样，他低声交代妻子好好吃饭，明天他要轮值，不回来，会让战友帮忙送饭。
交代完陈副营长又在门口待了一会，没听见里面有动静，转身冲大家微微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陈副营长走后，宋玉萍也从家里出来了，正好看到他背影，愣了愣问：“怎么了这是？又吵架了？”
陈茹点头，说：“又去军营了。”
宋玉萍啧了声：“这两人也真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自这天以后，陈副营长被赶出家门成了十八栋日常，刚开始宋玉萍看了还叹息几句，到后面就麻木了，一听隔壁闹就说：“又来了。”
这天正好是宋玉萍夫妻请客，林静纪明钧，陈茹王营长都在她家，吃过午饭男人们去干活，三个女人凑到一块聊天。
听到外面动静，宋玉萍都懒得动弹，跟林静和陈茹嘀咕：“你说隔壁俩人怎么这么能闹啊，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回，问他们什么原因吧又不说。”
当然问主要是陈副营长，他回回听了都是苦笑，然后沉默。他媳妇更不必说，以前偶尔还能看到她抱着襁褓哄，自从两人开始频繁争吵，这段时间她使门都不出了。
林静想了想说：“应该是为了孩子吧？”
其实这段时间听下来，陈茹隐约也猜到了几分，此时也说：“好像是陈副营长媳妇接受不了孩子没了，但他希望她能朝前看，两人每次谈到这个问题都会吵架。”
“也是可怜。”宋玉萍叹了句，又说，“其实陈副营长说也没错，孩子没都没了，老沉浸在过去里也不是个办法。”
陈茹冷哼一声说：“陈副营长一年到头都在部队，说不定孩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次，他走出来当然容易。可他媳妇呢？孩子她生她养她看着没，怎么可能轻易忘掉？”
宋玉萍虽然也觉得陈副营长媳妇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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