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一张比一张狰狞,可给人压力最大的,还是坐在沙发中间的那个老男人。
被叫做宽爷的那个人,黝黑的脸上带了不少风霜的痕迹,脖子上还有一条巨大的伤疤,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野性。
他和那些瞎胡闹的小年轻不一样,身上带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危险气息。
更别提他身后的那两个大块头的黑人保镖,足足有一米九几,看起来跟一座小山堆那儿似的,恐怕一拳头就能让现在的林言脑袋开花。
“你们想要干什么?”林言脚下有点不稳,身体的疲惫已经快要到达极限,要不是被吊着,恐怕已经摔在地上了。
听他一开口,宽爷就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看清了林言的眼睛后,他倦怠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怎么来形容这个少年的声音和眼神呢,用他贫瘠的知识储备来说,大概就是两个字,清澈。
不是单纯,他和那种不谙世事的高中生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是知世俗而不世俗。
是在肮脏阴暗里开出的花。
“听说你挺会拍戏?真难得,看样子居然还是个雏儿?”宽爷放下雪茄,把手往背后一伸。
背后立马递过来一个小箱子。
往往这雏儿啊,烈性都大,必须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才能驯服。
箱子里是针管和一排药剂。
每一种药剂,都有着不同的功能,全部都是无法买到的禁药。
平常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这些药,更无法得知它们的用途。
郭锐他们这些小年轻哪里见过这阵仗,胆大些的都兴奋地探头过去看着,胆小的已经在心里快要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到了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这位宽爷,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或许之前宽爷手底下玩出过人命,不是谣言,而是真的。
“你们会让我死吗?”林言忽然间就平静了下来。
有时候恐惧是会让人发不出声音的。
尤其是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当死亡离你还有段距离,你或许会跪地求饶,会痛哭流涕。
可当死亡的感觉已经逼近你的面前,几乎近在咫尺,你反而会诡异地镇定下来。
宽爷拿着针管,吸了满满一管子红色药剂,随意地拔掉上面的小瓶子,一步步朝着林言走去。
他轻轻地推进去一截,看着红色的药剂渗出来,才笑着对林言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希望你能让我满意,留你多玩几次。”
林言不怕死。
他只是暂时还不想死,却不是多么怕死。
死了,一切都解脱了。
可他怕的是,自己还要苟延残喘地面临着这一切,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他此时能确定了,这个人和之前害死父亲的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这些人,单单是冲着他来的。
“你们相信吗,举头三尺有神明。”林言扯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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