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说话时脸朝的是荆轲的方向，但目光看向的却是荆轲遗体的右侧。
在荆轲无首身躯右侧几米之外的位置，有着一个被雨水显形的拙劣的光学迷彩使用者。
那是最后一个刺客，余哲森回想了一下记起了那个人的代号——专诸。
此时此刻，最后一名存活的赛博刺客已经被吓破了胆。
专诸低头凝望着掉在地上的荆轲的头颅，发现首领的脖颈上并没有安装锁闭器。
他瞬间理解了余哲森的战术——荆轲的电子脑被骇入的时间恐怕和豫让相差无几，余哲森为豫让布置了水遁偷袭银闪得手的虚假画面，给荆轲的虚假画面则是让他误以为自己早就装上了锁闭器。
其实首领直到被破坏环击杀都处于电子脑被骇入控制的状态下，所看到的一切画面都是余哲森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专诸的内心完全被恐惧笼罩。
上回在落日码头的塔吊顶部平台，他们对马修的袭击行动就被这具暗夜流火装甲所阻挠，当时余哲森已经展现了神奇的异能和屡占先机的战术，甚至逼迫聂政使用自爆的方式断后。
当时他们就已经被余哲森展现出的强悍战斗力磨去了锐气，只是没想到再次遇上时会感受到更加绝望的压迫感。
余哲森换了一种和当时截然不同的战斗方式，依靠对他们电子脑的入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连续解决掉了豫让和荆轲。
那么我呢？专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颈侧面的锁闭器，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此时到底处于幻觉还是现实。
这个锁闭器是真实的吗？还是和荆轲一样，是被对方入侵电子脑之后产生的幻觉？专诸陷入了无止境的自我怀疑之中。
由于他太过在意这件事，以至于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光学迷彩早已在雨水中暴露。
“蠢货，你在等死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专诸的耳畔炸响。
他脖颈上的锁闭器突然发生了小型爆炸，锁闭器损毁之后电子脑重新连上了网络。
专诸发现一个身份不明的访问来源控制了他的电子脑。
紧接着，这个身份不明的入侵者通过他的电子脑给他的义体下达了指令，让他得以千钧一发地躲开了平飞过来的破坏环。
站在十步之外攻击失手的余哲森稍微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被自己锁定位置的专诸会和前两个赛博刺客一样轻易被破坏环解决掉，但不知为何一直在原地发呆的专诸突然行动起来躲开了破坏环的致命一击。
“你是谁？”发觉自己身体灵活但不受控制的专诸恐惧地在脑海中询问对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死得稍微有价值一点。”那个声音冷漠地答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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