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雨。”
淡淡道：
“但说无妨。”
“冯去疾啊，你是怕朕听不得逆耳之言？可是？”嬴政淡淡的笑了，笑着道：“朕对伱一向信任有加，也知道爱卿素有主见，只是一向深藏不露。”
冯去疾道：“老臣认为，储君之位该定下了。”
神色肃然道：
“老臣以为，陛下所创立之政道，以创新革制为本，开千古万世之辉煌，此即创新有余也。”
“臣认为长公子不适合当大秦储君。”
“一是老臣不通政道，二是老臣不善周旋，当年长公子提出新田政，臣的确有所意动，因为臣身为大秦丞相，是有所了解田地兼并之恶的，只是老臣愚笨，实在找不到解决之法，见长公子有如此卓越之见地，故也是暗暗赞许。”
“只是臣实在胆小，并未在堂上言明。”
“实话实说即可。”
“你认为诸公子中何人比较合适？”
“而老臣自来流于琐碎实务，又不善沟通，不善斟酌，说话太过直白，故自甘闭门，实愧为陛下信任。”
淡淡一笑道：“冯爱卿说得好，朕心中有数了。”
“但在老臣看来，守常除了要有轻徭薄税之政，更要有稳定政心国心民心之人选，唯其如此，才能守护大秦安宁。”
“陛下洞察至明，老臣深为铭感。”
“而今大政也有一定成果了。”
“你认为大秦当定下储君吗？”
姚贾、崔意如等人连声道：“臣等认为，当立长公子。”
冯去疾沉声道：
说到这。
“也不能事功太过！”
话音落下。
但就在这时，李斯去站了出来。
眼下冯去疾等人分明是认为稳操胜券，想要借此将他给排挤出朝堂。
“老臣就大胆直言了，陛下诸公子中，论守常，唯有长公子可以胜任，再则，长公子性情疏浚，在民间名声很好，若立长公子，也不会有太多异议，也让地方信服。”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但冯去疾前面说的那番话，让李斯心中很是不悦，他跟冯去疾分列左右丞相，各司其职，然则冯去疾却只顾说他自己流于琐碎实务，不善周旋，也不善斟酌，还言丞相总揽大局，言必大事。
他其实并不想这么早站出来。
“依老臣来看，而今大秦，实是‘创新有余，守常不足，大政有成，民生无本’。”
眼下始皇已说到如此地步，他若是再不开口，恐是再说不过去。
他看向下方百官，问道：“你们对冯丞相所言是何看法？”
“大秦储君之位空悬有些时日了，也该到了定下的时候，诸爱卿认为诸公子何人能担此重任？”
闻言。
“臣肯陛下立长公子为储君。”
“那年你分明察知黑恶兼并，却不明白上书，而只暗中辅助扶苏成事，你赞同扶苏作为，却又从不公然申明。”
冯去疾脸色一喜。
而且他岂会看不出冯去疾的心思？
眼下长公子为储君的呼声很高，若是长公子真的上位，以冯家对长公子的扶持，势必能在朝堂上更进一步，而冯去疾本就位于丞相之位，在进一步，就只有他这左丞相了。
“臣承认长公子是一位优秀的公子，但优秀的公子，并不一定是一位合适的储君，依臣来看，陛下诸公子中，最合适的人选，其实是十公子。”
“臣认为储君人选当十公子莫属！”
“请陛下明鉴。”
李斯朝嬴政深深一躬，而后缓缓退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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