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雪地上脚印凌乱,雪又很大,已将一些脚印淹没,从里面要推断出凶手有几人,短时间内已是不可能。显然凶手是有意选择这样的大雪天气,下的狠手。
“差不多了。”祁慕寒看了看天色,约摸是四更有余,对暗卫交代了一番,公孙薇便见戴着皮革手套的暗卫,将那杯酒装了一部分到特制的琉璃管中。
几个人趁着曙光亮起前,离开了将军府。
“你是和我爹打过了招呼,有意让他迟到些许来到现场的吧?为什么?”马车的车厢里,公孙薇问祁慕寒。
祁慕寒知道瞒不过她,坦白道:“因为齐佳。如果大理寺出动,刑部也定会第一时间来到现场。”
公孙薇默然,祁慕寒定是不能完全信任齐佳,所以才让大理寺迟一步出动,以免惊动齐佳。
所以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祁慕寒已经潜移默化地让自己父亲完全听命于他了?
这个问题曾经对于她很重要,然而现在已经不算那么重要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跳,对祁慕寒说:“慕寒,我有话对你说。”
祁慕寒看了她片刻,“不早了,你也一夜没有歇息,明天再说吧。”
公孙薇点了点头,她知道明天不止祁慕寒会有诸事缠身,连她自己都有许多事情要去面对。
她沉默地坐着,破晓时分,最是寒凉,晨风卷起帘子,送了些寒意进来,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冷不防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吗?”祁慕寒脱下大氅,围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大氅将她整个人捂得一热,她才发现自己冻了一晚上,肢体都有些僵硬了。
祁慕寒坐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目光却看向了窗外,临近破晓,外间暗得不见五指,在这样的黑暗中,他们相拥而坐,为彼此驱散黎明前最后一缕黑暗。
公孙薇在车厢里磕了一小下,一个激灵醒来,祁慕寒已不见踪影。
暗卫在车厢外报:“王妃,殿下是中途下的马车,他让我等交代你,他还有事,便先不陪你回王府了。”
公孙薇卷起帘子,天边已现鱼肚白,她一夜未眠,不觉在马车里眯了一下眼,醒来时已到府门口了。
她摸了摸身上那温暖的大氅,心中感慨:从前只认为男人醉心权力,现在才知道,这种权势并不是那么容易担在肩上的,如这种寒夜孤冷,祁慕寒还要在外奔波;如商将军,本以为他能看见唯一的爱女成婚,然后出征会阒,凯旋而归……
慢着……会阒?
公孙薇脑海里瞬间划过一道亮光,对暗卫交代:“去公孙府。”
“王妃,现在才五更,而且公孙大人现在应该到了现场,不在府中的。”
“我不是去找我爹的。”公孙薇原本半个身子已下了马车,又重新坐回去,“去公孙府,现在去。”
暗卫只好对车夫交代了两句,重新匿入街道之中。他们身负祁慕寒的命令,暗中保护好王妃。
公孙薇重新坐回马车,心跳个不停,她好像摸到了什么线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与此同时,她又因为要见到某个人,而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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